立時回想起兒時就讀的小學, 典型舊式屋邨小學規模, 校舍前有幾個小花圃, 栽種的大部份是杜鵑. 每逢見到杜鵑盛放, 意味考試季節又來臨了.
雖然小學早已被殺(哼哼, 我可是最後一屆畢業生----那一年, 學校只剩下四、五、六年級, 每級一班! 師生關係之緊密, 學生家庭背景之複雜, 加上入學那年尤德逝世, 回憶之多之精采, 難以盡錄), 不過早幾年路經, 見到校舍還未拆, 成了旁邊髮型屋的毛巾晾曬場. 不過隨著秀茂坪重建, 大概已面目全非.
但看到如此怒放的杜鵑, 像是向我微笑招手, 叫我拍下她們的美態, 也真夠賞心樂事!
另一樁好事, 將在明早十一時發生.
我家三少的姐姐----對, 就是二小姐, 將於明早十一時剖腹生子, 她榮升媽媽, 奶奶榮升外婆, 老爺榮升外公, 我家三少當然榮升舅舅, 我嘛, 就是舅母.
哈哈, 舅母啊! 是親舅母啊!
早在十多年前, 我已是阿姨, 不過是表親. 我的大表姐比我年長起碼有十歲, 早婚早生, 但除了她生孩子後第一年拜年, 還有她家的弟妹結婚外, 我見這個姨甥的次數不過三次. 有句老話:「一代親, 兩代表, 三代咀藐藐」算起來, 我父親跟姑姐已是表兄妹的關係, 我和大表姐是表上加表, 雖未至咀藐藐的地步, 但生疏見外是少不免了.
奶奶家族繁衍, 人丁不斷, 這幾年, 我家三少剛又做完表哥, 跟著就做表表伯(這事有點複雜, 簡而言之, 就是三少的舅父剛生完孩子, 就輪到表弟生孩子, 一代緊接一代), 但始終停留在「表親」地步. 即使老爺那邊, 我家三少早已是堂伯, 不過彼此見面不多, 年齡相差十來年, 感覺十分尷尬模糊.
到了今天, 才是這一門人的下一代誕生, 可是親姨甥呢! 早在半年前我們剛知道姐姐有喜的消息, 這個貪咀的三少就不斷給孩子取名, 又說什麼表甥多似舅, 想好連串教"壞"孩子的鬼主意...
但孩子還沒出生, 感覺比較遙遠嘛. 到了這兩天臨近生產, 一切都快要成為真實了, 還要準確知道什麼時候榮升舅母, 感覺非常奇特. 以往聽到別人剖腹生子都沒什麼感覺, 不就是一種生產方法嘛. 但是現在很準確的知道時間, 就像早已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, 我還特地跑去那些算命網頁, 按照結果, 說孩子有福氣, 有貴人相助, 會像星辰般在天空照耀, 但是一顆明星還是一顆暗星, 就要看他自己努力云云...
無論如何, 明天傍晚我們就會見到新生兒的第一面. 很雀躍呢! 我還沒見過出生不夠一天的孩子, 他會是什麼模樣? 像姐姐, 還是像姐夫? 他會乖嗎? 會不會很難湊, 讓父母不得安寧, 老爺奶奶又疼又頭大嗎? 將來我們會不會常常見面? 大概會吧, 姐姐是老爺奶奶最疼的一個,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見面呢!
姐姐和姐夫還沒決定替孩子取什麼名字. 三少開玩笑地儘叫孩子做孝祖, 孝順阿joe(姐夫英文名)的意思喎, 還神秘兮兮的要我們閉咀, 到孩子十八歲時才告知他的"真名秘密"! 氣壞人!
孩子, 你會像舅舅那麼愛玩嗎?
(這照片攝於3月4日, 距離預產期十天, 姐姐剛開始產假. 過年時見過好幾次面, 都沒有這麼大, 越近預產期, 她的肚子就越隆漲得快, 把無知的我和三少都嚇得目瞪口呆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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